卡兹把一切工作交代给了学生会长之后,弄了一身远足的装备准备和文森特一起去偷懒。
炎门污手党的老大并不在本地,所以要去出城远足。
可文森特明明能在学院找齐装备出发,却偏偏要回家去准备。
“到底要拿什么啊?你的名剑妖刀不都玩碎了吗?”
“啧啧,这一趟不知要跑多久,不准备点粮食的话,你是想到时候饿死啊。”
两人围在冰箱前,感受着冰箱的冷气。
“就地打猎或者找个饭馆不就行了?”
“野外生火会暴漏行踪的SB,在饭馆也会留下行迹。”
两个人斗着嘴,似乎对方说什么都是错误的。
但却又不希望对方什么都不说。
“吃冰棍吗?”
“有葡萄味的话就给我来一个吧。”
“真巧,葡萄的没了···菠萝的要···”
啪!
文森特的话还没讲完,玄关的门就被暴力的摔开了。
阳光与血腥的气息同时伴随着热风散布了进来,弄得文森特是十分的不愉快。
“不好了!不好了!”
打心里感到慌乱的嘶喊声音一下子将气氛渲染的十分紧张。
一个穿着西服满脸是血的长发男人,连滚带爬的冲到了文森特的身边。
抓住文森特之后,一看他身上全副武装的样子又不知为何吃了一惊。
“老大她,老大她出事了啊!”
很是惊慌,想天塌下来了一般。
“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文森特也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这人明显说的是德米拉。
如果德米拉出了事情,那么艾达他们应该也一样···
“你快点和我走吧,快点!走啊。”
这人嘶喊着,文森特也挑了下眉毛。
血翼全体上下都有个毛病,就是总叫他二当家的。
而且已经被列为了帮规的一条。
近百年来从未变过,也让国王找他喝过不少的茶。
因为国王怕他和德米拉联手造反。
虽说根本没那个可能···
看这人表现的这么激动,不像是新加入进血翼的人。
但却又不熟悉持续了近百年的帮规。
这人一定大有问题。
“你们的红棍小马哥和草鞋立花呢?”
“···嗯···?小马哥死了,草鞋跑了。”
卡兹这么一听,和文森特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
说着,文森特给了卡兹一个眼神。
卡兹上前咔就是一脚,直接就将死死抓住了文森特的这个男人给踹倒了。
文森特保持住了平衡,抽出身后的短刀架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的同时也捂住了这人的嘴。
“去把门悄悄关上。”
“知道了。”
无声行走这一技能在这时就发挥出了作用。
门关上之后,文森特示意这个男人不要大声然后松开了他。
不像是什么练武的,也不像是研习魔法的。
完完全全的一个普通人。
“再问你一个问题,知道血翼的二当家是谁吗?”
“···呃···”
“下回调查的周全一点再来骗人。”
看文森特跟这个男人废话了起来,卡兹二话不说走进厨房拿起文森特家洗碗的抹布就塞进了那个男人的嘴里。
“卡兹你TMD下次来我家吃饭时小心点。”
“我会的。”
将这个满口谎言的人绑起来之后,为了不让他弄出任何声音让门外的人警觉。
文森特和卡兹便给他扔到了密闭的地下室里。
“院内应该还有埋伏,我去屋顶看看,你留在这看我给出的信号行动。”
“明白了。”
文森特把拖鞋换成了长靴。
虽然是在夏季,穿着靴子会不舒服。
但文森特的靴子做过许多的特殊处理,所以看起来厚重其实透气性十分的优良。
通往屋顶的天窗在二楼的储物间内。
一打开天窗,炎热的气息与刺眼的阳光便让文森特的心情顿时烦躁了起来。
为什么不得不在屋顶上暴晒啊。
想这么和贝伦一样吐槽,但忍住了。
从屋顶向下望去,院子与街道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来到了外部空间的同时,文森特也获得了从气流与细微响动中传来的些许信息。
首先,院门口停着一辆车,看起来像是社区服务中心的车。
巷口也停着一辆车,不过不认识没见过。
其次院内屋檐下埋伏着六个人。
院内似乎没什么法术陷阱,院外的车在文森特登上这么显眼的地方之后也没什么反应。
很奇怪的一个状态,城内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文森特的身份与能力,就这么点准备就来做伏击未免有些儿戏了。
应该是有诈。
文森特对于周围人所散发出的情绪有着很强的感知。
杀意、紧张、焦虑的味道一概没有。
到是有不少好奇与期待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像是文森特习惯了的一种东西。
像是有人要恶作剧的样子···
文森特想了想,决定放弃在屋顶上吓人一跳的想法,而是回到房子从正门出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屋檐下。
“怎么回来了?屋外的那六个人不管了吗?喂!你干嘛去?”
文森特无视了卡兹,穿着长靴踩着自家的实木地板径直的向着玄关走去。
“这明显是个圈套啊。”
卡兹快步的拦住了文森特,阻止住了文森特开门的动作。
“等确认了这些袭击咱们之后再反击不就占理了?打人也是要按基本法的。”
“你跟这些人讲什么道理?”
所说嘴上很硬,但在文森特开门时卡兹却都入了全部的精力来防备文森特被袭击。
“···喂!···”
“···哇!···吓了一跳吧!”
“嗯,吓了一跳···你是社区服务中心的?”
“对,你这个月的垃圾处理费忘记交了。”
文森特叹了一口气,还好没着急出手。
不然和卡兹一起蹲局子去了。
这些人文森特和卡兹都很熟,因为没少受过人家帮助。
“刚才那个家伙怎么回事?你们在这躲着干什么?”
“哎?他不是你朋友吗?他告诉我们待在这要给你个惊喜。”
“这样啊,收到惊喜了···小六这家伙天天想着捉弄我···卡兹,借我点钱。”
“艹,就这么几步也不想走?给。”
卡兹叹了口气,交了个这么懒的朋友。
“如果你想要吓回去的话记得找我们,我们给你出气。”
“知道了,再见。”
“再见。”
关上门送走了社区服务中心的人之后,文森特松了一口气。
引擎声渐渐远去,也算是没出什么事。
“要不是我聪明的话,咱俩就要因袭击公共服务人员而蹲局子了。”
“还好吧,亏你能识破这个。”
“毕竟也不是一两次了。”
锁好了门,做好了隔声处理后。
文森特和卡兹来到了楼梯后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十分的宽敞,因为文森特不积留杂物,所以地下室没有发挥成一个储物间的作用,而是作为一个小炼金工坊存在着,供文森特缺钱时造几个假币花。
大理石的地板、粉刷成了棕色的水泥墙、一个工作台、一个大柜子、数个靠边的箱子和一个沙袋。
仅此而已。
打开炽光灯之后,那名男子习惯了黑暗的双眼一时间难受至极。
文森特把沙包和被捆在地上的男人调了个位置,然后擦干净了那个男人脸上的鸡血,扎起那人杂乱的长发,露出了一张带着刀疤的脸。
“长得听凶恶的嘛,叫什么啊?”
“···”
“那叫他刀疤男好了。”
“···”
“你还真喜欢给人起外号啊,有那个时间刮刮胡子如何?”
“你TM是向着那一边的?家里蹲。”
文森特找了把椅子坐了起来,卡兹则是有些嫌闷想开换气窗。
对于拷问,卡兹可以说是还算有不少心得的。
因为他的少年时期过的不是怎么太好。
“要帮忙吗?”
“···先不用···”
文森特摇了摇头,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之前也说过了,这个刀疤男看起来是个普通人。
文森特算是个体术专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锻炼程度。
同时这人要是魔法师的话,一接近就会感觉都明显的魔力气息。
很好分辨,感觉上就跟淡水和海水的辨别一样。
从这两点可以看出来,这个刀疤男不是很有钱,还有可能是个乡下人。
因为现在的学校除了教授知识还会教别的,而这人没什么特点大概就是交不起钱学不起。
“···一般人啊···”
大概是某个伯爵又把家仆给派出来了吧。
“你就算不说你是谁,我们也能慢慢查粗来。”
“···”
“不过我很失望,因为你对我们一点帮助也没有,因为我没有证据定你们的罪。”
“可以不能放你回去。”
就算查这个刀疤男的底细也没什么用,大概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了吧。
“老四,如果我要杀人你会支持我吗?”
“我过去天天都在杀人,更何况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刀疤男一下子就被吓到了,心灵似乎没有外表那么强大。
明明是如此的闷热,但在文森特与卡兹充满杀意的眼神下,刀疤男仍是感觉如置冰窟。
“害人之时,应有被害之觉悟,你只是一枚弃子,没人会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所以···准备好为自己付出代价了吗?”
文森特猛地一下从柜子里抽出了一个足以装下一个成人的大桶。
“为了不让你死的无聊,咱们给你来个好玩的。”
文森特家的地下室里有一个暗门,暗门之后的楼梯直通文森特家的后院。
“怎么样?不错吧。”
“我已经用钢针封住了你的穴位,放弃吧。”
文森特和了一桶水泥,用平时打理园子的水管与铁锹。
之后卡兹封住了刀疤男的行动,给扔进了水泥桶里,只让他露出了一个脑袋。
待会血翼的双花红棍立花就带着几个小弟来替文森特处理掉他。
“怎么样?说不说话?”
“···说···说···”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给力,刀疤男被暴晒的同时也开始感觉水泥一点点凝固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可能没什么我想要的情报。”
文森特找了个凉椅坐在了阴影里。
并不担心刀疤男会大声求救,因为卡兹也用银针限制了他发声的响度。
一旦发声太大,喉咙就会撕裂般的疼痛。
“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做什么的?”
一套素质三连问的是刀疤男十分困扰,说与不说两边都是地狱。
“怎么了?二···大师。”
立花带着人来到了后院,一看到有外人之后,一下子就把某个称呼给咽了下去。
“把这个人给我处理了,人间蒸发的那种。”
“好嘞。”
立花挥了挥手的同时,也不自觉的晃了晃和她老大差不多大的胸部。
紧致的西服还是不适合立花啊,只有那个利落的马尾辫看起来精神。
刀疤男愣神的同时,差点忘了正事。
“···说···说···我说还不行吗?”
正当文森特等人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立花手下在门口望风的小弟突然冲到了后院。
“不好了,条子来了。”
“你们先躲地下室去,卡兹你跟我进屋应付警察。”
急忙的部署好了各自的位置之后,文森特和卡兹回到了客厅换下了身上的装备打开了电视。
装成了一副在家度假的样子。
咚咚咚。
很有礼貌的敲门方式,声音不扰人也不沉闷。
“来了!”
文森特急忙赶去玄关开门。
一开门,三名警员很有礼貌的敬了一个礼。
“您好,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您涉嫌绑架。”
“哈?”
文森特心想还真是被摆了一道,连环扣啊。
“那绝对不可能,不信的话可以搜查我的家。”
说着,文森特让开了道路示意警察进来。
卡兹闻讯而来,看到三名警员之后吃了一惊。
“这不是卡兹老师吗?”
“是我,怎么了?”
“有人说校长涉嫌绑架,我们来调查一下。”
“还有这种事情?那我俩这一上午的《神探狄仁杰》白看了。”
无奈的带着三名警员在家中仔细搜查了一圈之后,文森特叹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露馅了,而是感叹卡兹教的不好,没有发现地窖的存在。
这要是换了文森特过去的门生就完了。
“到底是谁报的警诬陷我?”
“算了吧,师叔···对方也是个大人物,得不偿失啊。”
“是吗?那就这样吧,可下次再诬陷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那打扰了,我们走了。”
“放假了常来玩啊。”
文森特又送走了一拨人之后,深深深深滴叹了口气。
之后也露出了邪魅一笑。
“想阴老子?也不看看老子多大能耐。”
“表情很邪恶哦,这样还当的了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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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分意外的收获。
那个被卡兹埋在水泥桶里的人名叫冯利。
赫拉图姆伯爵家搞园艺工作的下人。
因为整天待在前院花园里,所以一直能看到谁来宅邸谁出宅邸。
根据冯利所说,近期一共有两拨没见过的人进出过宅邸。
其中一波就有悍老五,而第二波看起来就是炎门污手党的老大虎雄风了。
这个伯爵还真是蠢,派了个知道的这么多的人出来。
“得想办法同时做掉虎雄风与赫拉图姆伯爵才行,但伯爵是个老狐狸几乎不会直接出手所以没有什么把柄可握。”
时间一转已经到了下午,文森特把监视禁术的事情交给卡兹之后直接就和立花来到了血翼的大本营。
“看来我的白纸扇称号也快不行了。”
“别打岔,立花。”
文森特手拄着桌子环视着眼前的人,全都是血翼的管理高层。
“在说出我的想法之前,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赫拉图姆伯爵大概会借着虎雄风的手来对付咱们,我感觉引他们会是个不错的方法。”
“很好立花,你的白纸扇称号还是可以的,这不是很好嘛?”
“···可是···”
“知道了努力的方向,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难事。”
文森特主持着大局,德米拉则是在一旁笑眯眯的靠左在大大的椅子上。
仿佛什么都与她无关一样。
文森特这个还未正式入伙的人,到是像极了血翼里面的龙头。
“很简单,伯爵与虎雄风各自的目的与出发点是什么?”
文森特把视线和问题抛给了在座的各位,这是文森特给学生上课时留下的坏毛病。
明知答案,但也想听到从别人口中讲出的回答。
让他们一步步的真正领悟问题的所在,带着他们明白问题的答案。
“赫拉图姆伯爵想要借刀杀人来吞并咱们血翼的产业,而虎雄风想要在咱们的圈子里占有一定地位。”
小马哥抽着烟卷,同时用魔法控制着烟雾的散布以免惹得其他讨厌烟气的兄弟不愉快。
他对于文森特的开会方式并不讨厌,因为这样有助于辨明问题所在。
“没错,伯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用完了虎雄风一定会除掉他,而虎雄风的野心也一定不会小,人生过了大半苦日子的人一旦尝到甜头便不会收手,为了成势虎雄风一定会不择手段。”
“所以呢?”
“伯爵会把虎雄风的力量限制到一个可控合适的程度来利用,同时可以在不需要时随时可以轻易除掉的程度,而虎雄风一定会不满足于被限制的势力大小,这便是他们的矛盾所在。”
曾经有人形容文森特是再世的诸葛,现在看来其则不然。
文森特心中此时的想法更像是周瑜。
“既然伯爵喜欢借刀杀人又不希望刀太过锋利···咱们就给他磨磨刀,让他不得不亲自动用自己的力量来使刀变钝从而主动从幕后出来,苦肉计加上反间计,有谁想当黄盖吗?”
文森特邪魅般的笑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还好是友方,如果是敌人的话根本难以想象会怎样。
不过站在血翼这边的好处还是难以让文森特的立场动摇的,德米拉如此的表情又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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